”
梁追听了却沉默很久,转身用更复杂的目光看着她:“崔姑娘,你又想做什么?若是需要字帖,你大可找别人借,何必来问我呢,我可没有什么好东西。”
崔织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个借口确实显得太过拙劣,她对梁追的态度也太过突兀。所以他防备她,疏远她,甚至是反感她,都是应当的。
再者,其实就连她现在,也并非真心对待他。
崔织晚在他的目光下有点心虚,只能小声说:“真的只是借字帖而已……”
梁追欲言又止,闭了闭眼才平静道:“……既然你要,那便随我来罢。”
说罢,他也不再找书,径直出了阁门。崔织晚跟在梁追身后,默默看着。
午后的阳光尚好,寺里的枯树刚刚生芽,金光透过枝叶斜洒下来,落在他肩膀上。他依旧穿着那身麻布孝服,背影非常的清瘦孤拔,
崔织晚又想到世人都说他阴沉狠戾,却更觉得他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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