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阳城罢了。
岑季白同宋晓熹也站在大殿上,宋晓熹听说要杀人,有些不忍,便拉着宋之遥袖摆,小声道:“他们也很可怜啊,没有吃的……”
宋小公子没饿过肚子,但自觉想吃饭的时候若是吃不上饭,应该是很难受的。“还有那么小那么小的小孩……”
宋之遥摸了摸他的发顶,心中暗叹。朝堂之事,如今的宋之遥是不好开口的。他只能等着做丞相的父亲宋巍提出方案来。
宋相未及说话,周太尉倒是先出了个主意,这些难民里头,若有青壮些的,可以送去军中出力,老弱些的,就撵了回去吧。自觉能收留一部分人口,已经颇仁义了。
岑季白对于他的荒谬,前世已是领教过,他此时只是一个小孩子,也说不得什么。便也将目光投到了宋相身上。
宋相捻着胡子,道:“原是齐州一带地动,地方无力纾难,王都理应振灾的。”此言一出,朝堂上尽都寂静下来。
谁都知道陵阳城外来了不少难民,但谁都知道夏王拿不出钱粮来振灾,无论少府还是内史的府库,俱是空空。这一代夏王旁的能力没有,花起银子来,却是前代十个夏王也及不上他。
因此,若要振灾,只能是各世家出力,献银献粮。可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