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她那爹更是不欢喜她,喝了酒便骂她“小杂种”。
她涣衣、做饭、喂猪、扮乞丐到街上讨银子,无论怎么做,都换不来他们一句“孩儿”,仍是想尽办法要将她卖了。
卖给富人官宦,管家嫌她瘦小;卖给妓院,老鸨看了一眼,便让带走。
她至今都记得她那爹恨悠悠眼神,让她害怕极了,便跪下来抱着娘,求她留下她。
她可以像家里黑狗一样,给口吃的,让她做什么都可以,可以打她骂她,但千万别不要她。
娘抱着弟弟,将她通红小手一根根掰开,看她惊恐跪在雪地里,哭得满脸青涕。
然后,她便看到了大宫主,她还以为自己死了,看到神仙了。
大宫主将她抱在怀里,回头看了眼穆容辞,便抱着她上了马车。
直到长大,她才明白大宫主回头看穆容辞那一眼。
现在,她那爹娘坟头草应该有一丈高了吧。
楚靖坐在树下一通叹息,想得脑瓜壳子都疼了。
吐了口中狗尾巴草,楚靖拍拍屁股起身,握着腰间软剑,衣摆一撩,神情豪放,颇有意气风发之姿。
往日她未曾想过以后,今日她便立誓,从此一人、一剑,侠游天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