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乎放纵一般地站在他的身边。
江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和衣袂,初夏的傍晚的风十分凉爽。
孟稻儿依祝鹤回所言,微微抬头,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那太阳确实美,红彤彤的,像颗大大的橘子一般,有一角已经没到山头之后。
他越是说得云淡风轻,孟稻儿便觉得他伤得越重。
她不敢问他和谭临沧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,也不太想问。
如今在三个人之间,她明白,只有谭临沧动了真心,而她却联合祝知州骗了他。
其间的弯弯绕绕,也难以用对与错一言以蔽之。
默然一声气叹之后,她才附和道,“是美。”
“我问你,”祝鹤回话才出口,一个忍不住,便剧烈地咳了好几声,接着觉到喉咙中涌出一股腥甜,那腥甜越聚越多,他只咬紧牙,转身面向船尾。
“祝大人!”孟稻儿见他躬下身,接着见到有鲜红的血滴到船板上。
她忙绕到他前面,无声地将自己的罗帕递过去。
祝鹤回怔了下,站直之后先看了孟稻儿一眼,终是接了过去,那帕子白得跟才盛开的玉兰花瓣似的,他举到嘴边时定了下。
“你快擦,又要滴下来了。”孟稻儿急得不禁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