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亭外传来动静,小家伙一转身,见走来的是见孟秧儿,便倏地停住话头,冲他爹飞奔而去。
“你一天叫柚柚读书,把他变成书呆子,看我依不依你?!”孟秧儿将孟柚柚的小身板往他前面一翻,然后从他背后卡住他的胳膊,一把将他架到自己的后脖颈上,喜得孟柚柚大笑不止。
“哥!”孟稻儿鲜少白天见到孟秧儿,多年来,他一向是昼伏夜出。
兄长每次找来都是开门见山地要钱,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结果孟秧儿却反常地抓起木盆中的谷子加入喂鹅的行列。
“听娘说你和新知州走到了一起?”孟秧儿的语气漫不经心,他一手扶着儿子,一手又抓了一把谷子,向水池里懒懒散散、一阵多一阵少地撒去。
“你别听母亲胡说。”孟稻儿看了看哥哥和侄儿,不愧是父子俩,两个人仿佛都是在看烤鹅的眼神。
“那前阵子你为何天天往府衙跑?”孟秧儿很少这样正正经经地说话,他对一切,甚至对自己的人生都是非常敷衍、潦草的,没有任何追求,最近,甚至唯一喜欢的赌博他也渐渐提不起兴趣来,“我听你嫂嫂说,这几天你还专心致志地给他做衣裳,我是你亲哥,你给我做过衣裳么?他又不是你稀罕的那小子,你干嘛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