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的,倒像是李准对她颇有了解似的。这几日那人倒是言出必行,弄得叶妙安也小孩心气,好奇起来:“你家老爷也是善人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听着语气还挺自得似的。
“宦官奸佞,哪来的好人。他们本就不该娶妻,有违纲常人伦,更何况我是……”叶妙安顿了顿,如今自己的身份,反倒不能说了。
红玉哪懂这些,没心没肺地说:“我是不懂,爷把我从乱坟岗子里捡回来,给了我口饭吃,就是好人。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。夫人跟着老爷有吃有喝,又不挨打,不比在裁缝铺里做活计强?有什么不好呢?”
夏虫不可语冰。叶妙安觉得说下去,也说不通,干脆不说话了。
红玉突然想起了什么,跑了出去,一会儿回来,手上举着个小小的布袋子:“那日给夫人换衣服,这个东西掉了,我给收起来了。”
小小的香囊握在叶妙安手里,重如千斤。
***
京郊校场。
连日的酷暑晒卷了杨树叶子,士兵们的汗打湿了肩巾,短罩甲愈发沉重起来。
“都精神点!”武校尉鞭子往地下“啪”地一抽,箭雨齐发,纷纷冲着在木靶奔去,叮当作响。
“所中之数,十之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