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怀恩身上搜出了这个。”
一个不大的竹芯子,抽开一看,里面是卷细细的纸,上面用朱砂红笔写着一句话:
“午时,诛太子。”
写字之人应是没怎么读过书,又慌张,这一笔字歪七扭八,好像狗爬。“诛”字还是个白字,少了一横。
常惠远原想从那群太监口里套些话出来,再审左怀恩。可眼前也没其他路子可走,他手里掂量着竹芯,沉声说:“带左怀恩上来。”
才过了一个晚上,左怀恩已经变了模样。因为受了刑,跟血葫芦一般。他衣衫尽破,身披木枷铁锁,一张胖脸被勒的发紫,两只手不自然的扭曲着。要不是牢吏架着,早出溜到地上去了。
常惠远呵斥道:“大胆奸臣,把你所犯之罪,一一交代出来!”
左怀恩嘴里呜呜嘟嘟,好似要一阵哀嚎,但发不出声。
众人面面相觑,合着常大人是老糊涂了,一早上了,还没整明白呢。最后还是刑部侍郎开了口:“大人,他舌头断了。”
常惠远没想到这一出:“你们恁的把他舌头给割了?”
“他畏罪,自己咬断的。”
“去取只笔来,让他写。”
“他手也断了……送进牢里的时候就断了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