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都红了,情急之下,拔下发钗狠狠刺向他。
顾钰扣住她细腕,轻轻一捏,迫使她松开手,发钗落在裘被上,与此同时,顾钰站起身,掏出罗帕擦拭手指,“应变力和攻击力太差。”
沈络欢大腿差点抽筋,坐起身瞪着他。
“一只发怒的兔子在面对猎手时只会色厉内荏,有何用?”顾钰将罗帕丢进水盆里,“自己擦脚。”
说完,转身离开,可没走两步,后背忽然被什么东西顶住了,他陡然停下脚步,琥珀眸子泛起幽光。
背后的沈络欢手持火铳,铳口抵在他背部,问道:“谁是兔子?”
顾钰缄默,周身散发着矜冷。
火铳是从宫里带出来的,以备不时之需,这会儿倒是用上了。将火铳怼进几分,沈络欢要求道:“举手。”
顾钰没回头,却也知道后背上的东西是火铳,“臣这辈子,被三个人拿火铳威胁过,一个是骠骑大将军郑风,一个是禁军统领张铭。公主可知,他们是何下场?”
先帝在位时,郑风和张铭功高盖主,不可一世。后来,一个做了逃兵,被初入战场的顾钰打爆头,一个当街调戏民女,被回京复命的顾钰砍断腿……难怪顾钰做得那么绝,原来与他们俩有过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