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眼眶渐渐红了,像个随时要跟敌人玉石俱焚的小兽。可顾钰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,整理好衣襟后,慢条斯理道:“明日卯时四刻开始晨训,不准赖床。”
“你究竟有何目的?”
“说过了,受人之托。”
沈络欢放弃沟通,在顾钰这里,根本探不出虚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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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顾钰所言,夜里寒凉,沈络欢卷缩一团,听着帐外风饕沙哮的声音,久久无法入睡。
赵修和孙启昇被顾钰控住了自由,没办法过来保护她,她如一叶扁舟,飘浮在太子河面,逶迤而下,望不到尽头。
她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会被顾钰软禁,虽不知顾钰的真实目的,但也知此行凶险异常,或许真的有来无回。浓郁夜色中,娇贵的小公主发出了一声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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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破晓,天寒地冻,帐内煤炭燃烧罄尽。沈络欢瑟缩在被窝里,没有一点儿要起床的意思。在宫闱时,沈槿根本不管她,爱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,是以,没有早起的习惯。
帐外传来声响,“公主,起用早膳了。”
听见“膳”字,沈络欢舔舔嘴,翻身继续睡,云鬓散落枕上,慵懒到无骨。
账外,烧火妇人见喊不醒她,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