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等回到帐篷,整个人无力地倒在榻上,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一下。
孙启昇端着从宫里带来的燕窝走进来,蹲在榻边,“公主,趁热喝。”
见到燕窝,沈络欢勉强爬起来,盘腿坐在榻上,捧着瓷盅,“老孙,你与顾钰共事多年,可知他有无把柄或禁忌?”
蹲麻了腿,孙启昇索性坐在脚踏上,“顾钰心思缜密,做事不留把柄,奴才没抓住过他的小辫子。不过他有世仇,或许是他最大的禁忌吧。”
时至今日,大理寺也未调查出当年血洗顾氏一族的凶手到底是谁。
十年前,顾氏一族惨遭灭门,在那场仇杀中,顾太傅将昏迷的顾钰紧紧护在怀里,顾钰才幸免于难。也是从那时起,清朗润泽的少年逐渐黑化,成了先帝的利刃,可他付出的惨重代价,无人能感同身受。
谁也说不清在那十年里,顾钰是如何从一个无名小卒升为提督太监的,以及是如何拿下辽东兵权的。他的经历太过诡异,也太过传奇。
夜如泼墨的辽东寒风凛冽,沈络欢手持烛台正在研究羊皮舆图。顾钰挑帘走进来,见她安安静静坐在烛火中,挑起剑眉,“谁给你的?”
又直呼她,沈络欢抬眸,“顾钰,你太狂妄了。”
顾钰扯过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