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钰松开她,坐起身,由于躺椅太矮,一双长腿无处安放,索性曲膝敞开,将她圈住。
对方的气场一瞬间笼罩住全身,沈络欢觉得难堪,加之蹲麻了腿,扶着摇椅的扶手站起身,眼前有些眩晕,没站稳向前扑去,纤细的身子扑进了男人臂弯。
顾钰揽住她的腰,将人按坐在地上,不准她起来。屋里燃着地龙,铺着猩红毡毯的地面比炕头还暖和,坐在上面不至于着凉。
沈络欢被他按着后颈,直不起腰身,不得不趴在他的大腿上。两人举止亲昵,像极了新婚夫妇。
炉中的橄榄碳燃烧殆尽,铜釜中的泉水停止了沸腾,顾钰舀起一勺,倒在紫砂壶里,不紧不慢道:“公主这辈子别想着嫁人了。”
沈络欢心里咯噔一下,看向他的下颚,“你说什么?”
深色茶汤斟入紫砂盏中,一片茶叶浮于茶汤上旋舞,慢慢沉底。比起沈络欢的焦躁,顾钰的心如同氤氲茶汤,淡定从容得多,也或许是因为掐住别人命脉与被掐住命脉的区别。
吹凉茶汤,顾钰将茶盏抵在女子唇畔,“哭了一下午,润润喉咙。”
这话让沈络欢想起了他在密室中对她的所作所为,身体觳觫起来,“顾钰,你不让我嫁人,是认真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