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只恨那药效来得太迟。她的初吻被一个阉宦夺了去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心中的愤恨达到顶端,再顾不得其他,拔下发簪刺向他的心口,这一次无衣物遮挡,足以取他性命。
混沌间,感到杀气袭来,身经百战的男人一把捏住她的手腕,逼她松开了握簪的手。
沈络欢手腕剧疼,疼得缩起身子蹲在地上。
若是换成其他人偷袭,这会儿很可能一命呜呼了。他忍着头晕蹲在地上,看着楚楚可怜的小姑娘,忽然感到无措,不知该如何哄她。冷硬的心第一次变得柔软,他抬手,顺着她散落的长发轻抚,“是我着急了,欢欢别哭。”
沈络欢哭得不能自已,一把推开他,起身跑了出去。
因中了药,顾钰身体乏力,顺势坐在地上,捏捏眉心,“来人。”
门外无人应答。
顾钰有些烦躁,“来人!”
执勤的卫兵听见传唤,立马跑进堂屋,左右瞧了瞧,见左侧稍间有灯光,小跑过去,“大都督有何吩咐?”
可刚进隔扇,就见大都督坐在地上,顿时有些懵。
顾钰蹙眉道:“别让公主乱跑,送她去客房。”
“...诺。”
屋里再次陷入宁谧,顾钰起身去往面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