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滚下去。
“阿末……”从前遇到这种情况必定嫌弃地将人往床下踹的杨毓忻紧了紧手臂,缓缓阖上了眼睛。
梦境之中,往事一幕幕略过心头。
平平淡淡的二十五年,枯槁乏味,直到遇到了林徽末才有了不同。
在之前,杨毓忻怎么也想不到,这世上怎地会有这般鼓噪的家伙,为了一口酒就能够想出千般理由,脸皮厚极了。
杨毓忻不嗜酒,他酿的酒是用来淬剑的。只是如今他再也提不起剑,他转而将酿出来的酒浇在了院子中央的那株梅花树下。结果,逸散的酒香就引来了名为林徽末的酒鬼,眼巴巴地扒在了他家院子的墙头上。
俊朗的青年笑得一脸谄媚讨好,眼巴巴瞅着梅树根部那滩酒渍的模样仿佛带着心碎,而后瞪向他的目光仿佛在抱怨着他暴殄天物。然后,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话,他利落地下了墙头,嬉皮笑脸地登堂入室了。
杨毓忻觉得自己的心境可能出了漏洞,不然,哪怕他的修为跌落筑基期,对付一个还没有筑基的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但他没有出手。
不练剑,不修行,每日弹过两曲后便是长长久久地发呆,若是有个逗趣的,或许他还不至于心生无聊。
杨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