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凝皓来了他屋里也有半个多时辰了,已近子夜时分,她不舍贺化川这样守着。
虽然他屋里砌了火墙,有小厮看着,整夜都烧得滚热,但地上还是有凉气,哪有窝在暖炕软衾中舒服!
“唔……川哥哥?”
竹凝皓状似疑惑地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,她顿了顿又问:“我这怎么在你房里?”
贺化川听她声音还好,并未嘶哑中气也足,放心了不少。
“你醒了就好,饿不饿?”
竹凝皓点点头,委屈地喊饿。
她为了做戏一天没吃东西,自然饿了,晚上听说刘嬷嬷给她熬了汤,生怕坏事都没敢喝就开始装晕。
干巴巴躺了一两个时辰了,现下正是又累又饿。
贺化川笑了笑便唤下人传饭,两菜一汤都是些容易克化的菜式,外加一碗干姜粥驱寒。
竹凝皓吃了两口便饱了,正想着一会跟贺化川到底怎么睡时,绿江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。
贺化川:“大夫说你身子太虚便留了方子为你调养。”
竹凝皓尴尬地捋了下肩头垂落的长发,这药才停了没几日,一想到还要继续喝,她舌根子都发麻了。
果然耍心眼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竹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