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竹凝皓摇头。
“那他可与任何别的女子有意?”
竹凝皓:“……”
韩缇就不说话了,倚在引枕上静静看着竹凝皓,小鹿似得眼睛里全是精光。
竹凝皓若有所思,垂眸把玩着手中茶杯。
韩缇:“你好歹是南教坊出来的名伶,多少伶人妓子全依仗你指点一二才能在歌舞上精进、风月上得意。你有闲空悲悲戚戚,还不如拿出自己十分之一的本事用在他身上。”
见竹凝皓被她教育得一愣一愣地插不上话,韩缇又说:
“贺化川现在心里都是让你回雍州,你便痛快应下让他发毛满心琢磨你为什么丝毫不留恋于他。”
“他想让你嫁别人,你就拆了这妇人髻,让他眼睁睁看着你变成待嫁模样。”
“他说拿你当妹妹?这个更好办,咱们的好哥哥也不止他一个,逢人喊两句哥哥,你看他心慌不心慌。”
竹凝皓被说得眼睛黑亮泛着幽光,师父不是叫她跟贺化川对着干,是叫她别被他牵着鼻子走了。
可不正是这样,就算贺化川心里没有她,那也是没有别人的,不趁现在把他握在手里,还想等着他心有所属时痛哭流涕么?
韩缇说干就干,抬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