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觉温氏一直都是在和他说好话。
    如今亲眼看了,才知妹妹为何要母亲和离,父亲待她并不好,母亲在侯府只会受委屈,他怎么舍得让生养他的母亲受苦。
    和离,或许是条出路。
    大夏民风开放,对和离之事看的并不重,不会对和离的女子有歧视,母亲是安阳县主,就算再嫁也不难。
    这个思绪一旦起来便很难再下去,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,魏卓然只得将这个想法压在了心底。
    方才一幕被魏卓然撞见,温氏也做不出再骗孩子的事,抚了抚脸,“习惯了。”
    一句话,道尽了这些年来的心酸苦楚。
    她低着头,陷入了回忆。
    成婚一年里,魏宏远待她还是很好的,对她也温柔。
    直到她怀杳杳时,魏宏远抬了柳氏进门,怀里还抱个孩子,她就明白了,温柔皆是假意,过往的一切都不过是魏宏远特地做给她看的戏。
    从那后,便开始了无尽的冷淡。
    她不争,也不愿争。
    可魏宏远还是在逼她,步步紧逼,她常常在想,到底她哪里做错了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