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脚步顿了顿。
她留下那面护心镜,他看到了,却没打算留下,在她下葬那日,拿去随她葬了——他早说过,她才是护他心脉的那面镜子。
她不在了,他的护心镜也死了。
再五日,新帝登基,裴泽绍官拜尚书,而宋修自请回边疆领军。
新帝掌权后,大力推行新政,无意中触碰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利益,朝中正是吃紧的时候,胡人自是不会放弃这个时机。
宋修自回到边疆后,不知上过多少回前线。
他原本杀□□号就远播,此回更甚——不仅用兵如神,自重返沙场后,他上战场竟再未披过甲胄。
有他这个先例,后来的话本子里便常这般写——不着甲胄,是对死最为直白的渴望。
又三年,镇国大将军宋修,死于胡人伏击。
一代名将,据闻死状极为凄惨——数十柄刀枪几乎同时贯穿他心肺,他扶剑而立,至死都望着一个方向。
无巧不成书,那地方,不是他第一回 遭到伏击。
几年前,他曾被手下副将背叛,行军路线被出卖给胡人,便是在此地,他被胡人设伏,九死一生。
那正是最初,晏云归捡到奄奄一息的他的地方。
后来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