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青的脸庞儿,三步做两步地走出寝室,留下胡绥绥孤零零一人坐在床上出神。
等到裴焱走远,走到看不见一点背影时,胡绥绥才反应过来,裴焱当真生气了。
也是,当着数十个人面前咬他骂他,多少是有些伤脸皮。
胡绥绥啮唇苦恼,万一裴焱一气之下抓她去烧怎么办……得想个法子宛转裴焱的怒气。
胡绥绥垂头丧气地把银子塞进床底,裴焱说她价廉的歉语污人耳,于是她灵机一动,走到案前,深沉地思索一番,再濡墨写信:
奴奴不听言,君家有理,奴奴之耳为花木瓜,该割去是也。
奴奴好咬人,君家有理,奴奴之齿为毛团齿,该敲碎是也。
奴奴喜追逐,君家有理,奴奴之爪为毛团爪,该截爪是也。
奴奴易掉毛,君家有理,奴奴之毛为腌臜物,该脱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