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哪用着打听她,老奴家里原先也在白石庄佃几亩地种,还能不知道她家?绢姨娘上头除了大哥二哥,还有个三姐的,嫁了个穷*汉,怎不见她娘家整日惦记?倒是听说她三姐每回去娘家,她两个嫂子都不想待见,嫌她在娘家吃着喝着还会要东西。她三姐日子穷,可不就想从娘家要点儿贴补吗,哪能给她比?不说旁的,今日她娘和嫂子来,您和周姨娘赏的那两个荷包,加起来怕不少于十两银子,足够她一大家子这两年油盐酱醋的了。”
姜采青听的郁闷,合着竟是她自己迂了,以为是看到了亲情真挚,还感动巴拉的呢,却原来还有这些子弯弯绕绕。姜采青不禁有些唏嘘,问了一句:“那绢姨娘就不埋怨她家里么?”
“埋怨什么?”柳妈妈不以为然,“她做女儿的,自然想要帮衬娘家,娘家得了她的益,对她着意殷勤些,那也是人之常情,有什么埋怨的?”
天黑时候,去送绢姨娘的两架车马并四个护卫转头回来,说是何家安置不了这么多人,只留下一个贴身丫鬟和一个婆子伺候。
姜采青竟没想到,绢姨娘这趟回门却在后院激起了涟漪。好在只是涟漪,成不了风波。本来出了年关,姨娘们都恢复在自己屋里吃饭了,周姨娘晚饭前特意打发人来说,晚间她叫厨房备了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