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眼见厅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十分恭谨,偏厅里竟像是有些紧张气氛,又听说曹管家被青娘子和三爷轮番打了板子,便越发惊疑小心了。
菊姨娘觑着周姨娘的脸色,见她脸色沉沉,双眉不自觉地微皱,心底便嗤笑一声。
偏厅门外立着的两个庄头更是大气也不敢出,悄声商量着往后办事可千万安分些,像那曹管家,原先每每见面,比他们这些个外头的庄头、铺子掌柜可要跩上三分的,如今他自己落得这样下场就罢了,生死难说,只怕还要连累家人。要知道他们虽是家奴,可作为张家管事素来优厚,日子过得比一般百姓人家好多了,若是不能尽心本分做事,反倒葬送了衣食安康的好日子。
姜采青也留意听了外头,竟没有刚才打板子的叫唤声音,她心里思忖着,是堵了嘴的,还是已经打昏过去了?耳边忽然听到裴三问了一句:“我记得你出身濮州农家的吧?”
“三爷记的没错,正是。”姜采青忙答道。心说裴三忽然问这个做什么?若要仔细追问下去,她自己都说不清哪个村镇、家人居处,可不要露馅了。
“你这看账算账的能耐,是跟谁学的?”
“回三爷……是跟……”姜采青不禁心头一跳,裴三可不比后院的姨娘好忽悠,她心念飞快地转动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