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身形近在咫尺,谢令从伸手想要去碰她,可就在碰到她的那一刹那,眼前倏地一阵天旋地转,再次睁眼,便是熟悉明黄色的帷幔,在空中轻轻飘荡。
窗户打开了一条缝,明亮的阳光从窗楹中调皮地钻了进来,给室内洒下了一地光辉。
谢令从眯了眯眼,慢慢撑起身子,听着动静的敛秋敛冬忙进了来,眼疾手快地把屋内收拾好,伺候着谢令从起床。
不一会儿,一连贯的侍女手捧着托盘走了进来,上面放着衣裙鞋袜,头面首饰,伺候着谢令从在铜镜前坐下。
“公主可是又做噩梦了?”瞧着谢令从状态似乎有些不佳,敛秋担忧地问道。
谢令从神情恹恹,可有可无地点点头。
敛秋一边给她打理着一头长及腰间的青丝,一边沉思道:“陛下赐下的沉香还有许多,夜间给公主点上一些,也好安神。还有出宫前太医也配了一些安神药,待用过早膳就命人熬煮了,公主且喝一些吧。”
谢令从神色越发萎靡不振,道:“喝了这么些年也没见有什么功效,一群庸医。”
“公主,”敛秋无奈地看着她,谢令从迎着她的目光,终究还是服输,认命道:“好好好,喝喝喝!”
敛秋莞尔一笑,从妆奁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