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临青至今依然记得,前几日,刚看到那个视频的那晚,他罕见做了个未曾遗忘的梦。
梦里,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孩子,他站在她身后,双臂亲昵的环抱住她瘦弱的腰身,右手握着她柔软的手,带领着她的指尖,轻轻抚摸过一页页干燥的纸张。
那些纸张没有字,只有一粒粒微小的凸起。他在梦里恍惚意识到,怀中的女孩是个盲人,他们在看盲文书。
窗外是明媚的阳光,透过书桌前的玻璃窗照了进来,他偶尔抬眼,看见大片大片开的绚烂的粉白色绣球。
梦里的他似乎说了什么,女孩子突然轻轻笑起来,她微微转身,在他唇上似有若无的碰了下,柔软的触感令人一阵心悸。
贺临青在强烈的悸动中惊醒。屋外已然天光大亮,他竟一觉到天明。
醒来后,除了怅然若失,没有丝毫的不适。
反而有一种像是泡在温暖的阳光里,整个人被从里到外烘的松松软软的感觉。鼻尖仿佛还停留着女孩发间的淡淡幽香,指尖仍有触碰到温软皮肤的触感,久久不散。
这样舒适的睡眠,这样完整的梦,自从他成年以后,再也没有体验过。
贺临青不知道是那首钢琴曲的作用,还是因为弹曲子的人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