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衣湿透,乌发贴在颊边,越发显得面色病弱苍白。
姜妙戈歪头擦拭着半干长发,从镜中望着少年,笑道:“哥哥去哪儿了?”
玄烬走上前来,却是移步往窗边,口中道:“才从外面进来,倒觉得屋中气闷。”说着,先推开了长窗,才闪身去往侧间,沐浴更衣。
长窗一开,外面的风雨声便越发清晰。
好在风向背窗,倒没有雨水灌入。
姜妙戈挽好长发,如常坐到窗下的玫瑰椅上,探头望向雨景。
这夏日雨水不同凡响,天地都暗沉了颜色,河堤上的垂柳枝条柔媚摇摆,灰蒙蒙的潋滟江上不见一艘花船。
她看了半晌,目光由远及近,来到窗下。
她的窗下,就是她拉着少年一同耕作的花圃。
此时园中百花在大雨之中,开过了花期的便凋零了,正半绽的却越发明艳。
在花圃东南角,一顶木杆斜撑起的红色斗笠吸引了姜妙戈的目光。
那是她给少年的斗笠。
此时斗笠上的红绸,因被雨水打湿,而暗沉了色调。狂风暴雨打在斗笠上,丝毫无损斗笠下,那一朵颤巍巍的娇弱百合花。
姜妙戈认出了这一株百合。
这是那日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