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思忖片刻,“传谁呢?您看岑嫔行么?”出口的虽是个问句,语气却无比肯定。
原来皇后是在这儿等着哪?皇帝稍稍顺了顺气,“你想耍什么花招?岑嫔得罪你了?”
祁果新再不揣着了,利落地把下午听到的话一股脑儿全复述了一遍,末了做个总结,把事情的严重性往上抬了不止一百级台阶,“若是说为了奴才自个儿,奴才自然是不碍的。但岑嫔乱嚼御前人的闲话,甚至还攀扯上了万岁爷,是明晃晃对万岁爷不恭,奴才心系万岁爷,听不得旁人说万岁爷一句不是……”
听不得旁人说他不是?皇帝旷怨非凡,“说朕不是最多的就是你。”
当场被拆穿,祁果新有点尴尬,嘿嘿干笑了两声,“再给奴才十个脑袋,奴才也不敢说您一句不是。奴才那是……忠言逆耳。”
“罢了罢了。”再说下去,皇后怕是得自个儿立牌坊了,皇帝疲乏地挥挥手,“您想朕给你作主?”求都求到他面前了,不是求他作主还能怎么着,可皇帝偏偏就问了一句,皇帝自己也道是邪乎了,就想看皇后对他服软说软话的模样。
祁果新瞬间领悟了,找了块黑布把良心蒙住,张口就来,“万岁爷是奴才全部的倚仗,万岁爷就是奴才的天。若是连万岁爷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