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坐下了,得招呼吃的喝的,太后说:“我这一路没别的,好茶倒是带了个管够,就怕这个点儿饮了,夜里得睡不安生。”
为了讨太后的好,祁果新早有准备,“奴才方才用柏子仁和合欢皮一道煎了安神茶,茶里添了蜜,吃口上一点儿也不苦。皇太后若是不嫌弃,奴才抬一杯来让您尝尝?饮不惯也不打紧,就当吃个新鲜。”
安神茶谁没喝过,但这是儿媳妇的孝心,太后笑着拊掌说好,“难为皇后有心了。”
茶吊在外头小煤炉上温着,薛富荣得了令,退出去备茶了。
趁这个当口,皇帝三言两语把下午的事大致提了提,“岑嫔贬为常在,静思仨月。朕想着,对后宫也算是个警醒。”
后宫如今只有个空壳儿,皇帝不光没翻过一回牌子,估摸着连嫔妃们谁是谁都不大分得清,更别说插手宫务了。今儿皇帝亲自处置岑嫔,是在给皇后撑脸面。
没送进冷宫,也跟废了差不离了,想来是帝后商议的结果。岑嫔自个儿犯蠢被人当枪使,太后对她没什么可同情的。
太后手搁在案几上,翘着甲套,微微颔首,“皇帝想必心里有数,我就不过问了。”
皇帝肃了肃神情,郑重开口道:“儿子这趟还有一事,想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