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手里有点银子总要惹人觊觎,刚上任的句容县令周年喜是江南漕运总督的乘龙快婿,背靠大树好乘凉,一来就把贪婪本性暴露无遗。姓江的还好些,不管怎么说都沾了些皇室血脉,其他人家却遭了殃,一年不到,被各种苛捐杂税几乎盘剥走大半家业。
江梦生说到这里,顿了顿,又道:“陛下不知,族中几乎没有勋爵在身的人了,江宁府不肯管这事,草民带着一众乡亲告到江南道御史府门前,被衙役驱赶,年轻人还好,三叔公岁数大了,至今还下不了床,乡亲们没法子,只有让草民厚着脸皮上京来。”
应天帝道:“那又为何混在举子里,还有小、小……”他噎了一下,愣是叫不住小姑两个字来。
江梦生倒是十分理解,接过话头道:“家里没什么人了,草民上京,不放心青青一个人,路上遇见一行结伴而行的举子,草民没出过远门,就顺水推舟和他们一道上京,赴宴是盛情难却,加上青青想出来见见世面,不曾想会遇到太子。”
“哦,也是巧了,太子平日不常胡闹,一闹就闹到了长辈头上,朕替他向二叔致歉了。”应天帝不轻不重的说道。
江梦生顿了顿,说道:“伤了太子是草民的过错。”说完,就不再说话了,像个木桩子似的戳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