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,瞧着也比别处的头抬得高一些,长青对皇城外的道路谈不上熟悉,也不会走错路。
比起宝儿的兴奋,他的感觉就要淡得多,从进宫的那天起,他就注定了要在皇城里一生辛劳,以前不是没有过太监出逃的事情,只是没有户籍,没有生计,就连体魄都要比寻常男人弱上许多,能活着追捕回来的很少,大多数都是死在了逃亡的路上。
还在宗人府那会儿,宝儿最喜欢菜市口一家的豆花,三文钱一碗,白嫩嫩的点着葱花,只要一勺麻油小菜,能吃得肚皮滚圆。
京里外来人口多,吃咸吃甜的都有,长青也吃咸的,却不爱葱花的味道,两人一张桌子对面慢慢的吃着,偶尔说上几句话,旁人看上去,活脱脱一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。
卖豆腐脑的是个四十来岁十分爽利的老板娘,这会儿不到饭点,没什么生意,擦了擦桌子就坐到宝儿的身边来,笑眯眯的搭话:“闺女,好久没来了,这是你家相公?”
宝儿来过不少次,长青却是一次也没来过,她闻言顿时脸一红,看了长青一眼,小声的嗯了一声。
“陈大娘,早听宝儿说你家豆花好吃,你看,一会儿要走亲戚,她还闹着要过来吃了再走呢。”长青把手里的勺子放下,对着老板娘笑了笑,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