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太监手底下做事,憋屈吧?”
孙朝远八风不动,只是听到太监两个字,条件反射地微微拧起眉头。
景王脸上带笑,眼神却透着一股明了的锐利,乌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复又垂下眼帘,心里骂了句娘。
孙朝远是朝中公认的耿直人,景王前头说那么多话,听着是瞎唠叨,其实点子全在新出的厂卫制上,孙朝远以为自己不吭气就成了,其实他那不吭气完全就是回护。几句话的工夫,把内阁对厂卫制乃至东厂掌权者的态度全给套出来了,瞧孙朝远那傻样,还什么都不知道呢。
木已成舟,乌选心里再骂娘也没法给孙朝远打眼色,孙朝远见景王不再说话了,还十分得意地捋了捋胡子。
宗子推举完全就是个过场,几番场面话过后,数位宗亲联名推举景王为新任宗子,御阶上看不清江开的神色,然而就在景王笑眯眯出列的时候,一方白玉从御阶上滚落,龙椅上的小皇帝竟就这么摔了一直把玩的手盘件,起身大步走了出去。
宣政殿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,连御阶前伺候的太监总管都没反应过来,江开已经走出了大殿。
凝滞的气氛中,景王毫无预兆地笑了一声,朝中官员里有胆子小的,还被吓得一抖。
“小孩儿嘛,憋不住,正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