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黑甲将领怒目而视,“你这阉贼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,外面的将士已经包围了主帅大营,别以为还有谁能来救你!”
长青仍旧立着,脊背笔直,他的视线掠过这些怒目而视的将军,随即闭了闭眼,说他的罪名其实都没错,他明明可以杀了景王,由得京城乱起,保全一身忠义,可他没有,起初是不想死,后来也是因为不想死。
他杀了景王,江开未必能活,南疆一乱,天下必乱,他是必然要死的,而景王活着坐上帝位,哪怕就是反悔想要杀了他,他也有一层底牌,至少能安安稳稳活下去。
到了这个境地,长青才发觉什么功名利禄权势富贵都是假的,他原先在宫里,所见的天地大约一辈子也就那寸皇宫的大小,可等他什么都尝试过了,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。一个癫狂的母亲,一个不管他死活的父亲,他的前半生就是个笑话,他的后半生,哪怕是背负天下骂名,他也想为自己活下去,为心爱的人活下去。
“兄长何必与这阉贼废话,割了他的头,给大将军祭旗!”另一个武将拔出了腰间的刀,呸了一口。
长青垂下眸子,看了亲信一眼,亲信立即会意,喝道:“还不快把这些人抓起来!”
亲信话音刚落,主帅大营被掀开,围在外头的将士们一拥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