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将我强留下来,我也会于心不安。”
“口是心非。”乔用之一语戳破她的强撑。
她若是真的心甘情愿,就不会突然对他说想要嫁人了。
“刚才我说的话,是我一时任性,是我异想天开。”乔景俯首求道:“总之一切不过是我的私心,请您千万不要当真!”
乔用之沉着脸久久不语,满室寂静,唯有烛花爆裂的轻微之声。
良久,乔用之痛心疾首道:“你这么小,想那么多干嘛?!就算是天塌下来,也有一大堆人在你前面顶着,你就是任性一点又怎么了?!”
“爷爷从不想要你为乔家做什么,我只想要你这辈子过得顺心如意,平安顺遂,你知道吗?”
乔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儿,本应天真娇憨,无忧无虑。要她一个柔弱女儿去承受他和乔襄因政见不同产生的龃龉,实在是不像话。
“爷爷这话错了。”乔景抹去脸上的泪水,仰头看向乔用之,眸光坚定。
“如果可以,我怎么不想建功立业,留名青史?但生为女子,只能囿于粉黛,每日与书琴为伴。家族庇荫我衣食无忧地长大,我不想只为自己活。我如果能略尽绵力,为乔家延续薪火,也不算全无用处,不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