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当场傻眼。
他咬牙苦笑:“请问,我是该先大笑三声呢,还是先吐口血?”
有经验的将领最怕接手这种烂摊子。
若是杀敌一千余,最多费点力气挖坑下葬,还能得个“仁义之师”的好名声。
可眼下却是“重伤一千余”,这对大多数正常主将来说,都是一件笑不出来的事。
两国交战,将士们各为其主,但大家终归都是人,有人性的。
正常将领不会做出“屠戮敌方伤兵俘虏”或“将他们丢进山里自生自灭等喂狼”这种决定。
但突然多出一千多个重伤者,总得给诊治、上药吧?
总得给饭吃吧?
这笔莫名多出来的开销,没道理向自家朝廷找贴补吧?
那对家朝廷也不会轻易付账啊!
廉贞站在阴沉沉的天幕下,绝望扶额。“淮王殿下,您这是要我死!知不知道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?!”
萧明彻看着他这副为难模样,一本正经地问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我该将他们当场锤死,不留活口。这样,你就不会发愁该如何处置他们,是吗?”
“意思是这么个意思,但您倒也不必说得这么直白,显得我很没人性。”廉贞以手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