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漠然。
整个人像一根安静戳在积雪中的冰棱。
寒凉坚硬,却又孤独脆弱。
他身上那件代表齐国亲王身份的玄色辟邪纹锦袍已除,只着素白中衣,后背渗出交错密布的猩红血痕。
在他一左一右站着两位后宫掌罚力妇,身形魁壮。
两位力妇各执一捆荆条,正默契配合,轮流用力抽向他。
对,那荆条不是一根,而是一捆!
辛茴看清后,也惊得脚下微滞。
李凤鸣递给她一记凌厉眼神,她便立刻如离弦之箭掠身过去,将那两名力妇格倒在地。
对面廊下的钱昭仪也在此时回过神。她徐徐站起身,温柔笑面里藏着愠怒:“淮王妃,你未免太过放肆。”
“我看你才放肆!”李凤鸣的话音里压着隐隐雷霆,脚下重踩积雪,一步步走向萧明彻。
冷肃目光却始终冲着钱宝念。
钱宝念眸底微惊,但还能强撑“母妃”架势。
“本宫领陛下口谕在此教导五皇子,你身为五皇子内眷,竟敢私自强闯阻挠,是不将我大齐天威放在眼里吗?!”
语毕,又对那两名狼狈爬起来的力妇道:“你们是后宫掌罚女官,该做什么做什么。若有人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