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难之又难。
谢微之却仿佛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一般,不闪不避地迎上中年男人的目光,伸手拿起符笔,平静道:“原该如此。”
眼神相撞之间,似有火星迸溅开来。
将符笔点了朱砂,谢微之又抬头问那病弱的中年男人:“不知先生想要什么符?”
“以你如今修为,能画的,也只有一阶的符篆罢了。”男人哼笑一声,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血色。
区区一阶符篆,于他而言,没有什么差别。
“一阶的符篆,也有不少种类啊。”谢微之笑言,她低下头,眼神终于认真了些。
朱砂落在符纸上,谢微之下笔毫无凝滞,经脉中灵力运转,行云流水一般画下符文,不过片刻功夫,金光闪过,符成——
中年男人见她停笔,伸手于虚空一抓,方才写好的符篆便落到了他手中,他喃喃道:“一阶聚灵符...”
随手搁下笔,谢微之点头:“不错。”
既然要画,那就要画一张最值钱的才好,一阶符篆里最值钱的,大约就是聚灵符了。
“你跟谁学的画符?!”中年男人猛地抬起头,面上出现一抹堪称病态的晕红。
十成符!
一个炼气期的小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