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
李浥尘手一顿,眼眸横移,似有寒光射出。
“说。”音色清凌。
“禀主子,我们派去的人来信,确实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,只不过时间久远,并不能完全确定,就是玄墨留下的。”玄青停了一瞬,又道,“在搜寻玄墨踪迹的途中,我们的人还遭遇了一次刺杀。”
玄青抬起头:“主子,我猜想,我们的计划或遭泄露,似乎有人并不想让我们找到玄墨。”
李浥尘把茶瓷放在桌上,两指反复捻着天青色的瓶身,眉眼间夹杂着些许冷鸷。
“主子,我们要不要隐匿行踪?”
李浥尘摇头:“不必,如此正合我意。”
***
乾和宫的宫婢院中。
月兮搬来了一张朱漆大箱子,箱身上渡金描了一幅双鱼戏莲,只是箱子一角。
她打开箱子,从箱子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簿子,簿封是纯素的甘蓝色,这是她用来记录日常的日志簿子。
这本簿子,她已用了三年,只是奇怪的是,三年前的日志簿子,全部不翼而飞,她也想不起来放到何处去了。
箱子里还有一些上等的宣纸,本是她带到卫府绘图用的,如今她也不得空闲,只能以后再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