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您该对她好些。”
少女在李浥尘身后,听陆洵这话,抬头朝他笑了笑,眉眼弯弯如夏日明月,在这黑夜中生出光来,叫人移不开眼。
李浥尘面色愈发不豫,冷笑一声:“陆使臣何时与朕的婢子这般亲切,唤她乳名。”
他的语气时常毫无波澜,闻不出是喜是怒,可那一双曜石般的眸子,却折射出危险噬人的光芒。
“婢子”二字让陆洵眉心微动,他道:“既然陛下不悦,那鄙人便不当着陛下的面唤三公主乳名,只是,三公主在鄙人的心中永远是金贵的公主,需得捧在手中细细呵护,陛下若是不能好好待三公主,不若……”
“陆使臣想必是累了。”李浥尘脸色微沉,打断陆洵的话,不容否决下了命令,“来人,送陆使臣回四方馆。”
话毕,便攥着月兮的手腕,转身离去,月兮被迫跟着李浥尘,不住回头望向陆洵。
衣袍掀起的寒风扑面而来,陆洵面上气定神闲,周身立得笔直,纹丝不动,见她回头,温煦一笑以示安慰。
衣袍下的手紧紧握住那只竹玉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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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浥尘一路阔步,越行越快,宽阔的背影充斥着戾意,月兮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,右踝骨处的痛如潮水,一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