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那边寄过来的。”
说着,裴时臣当着众人的面将信递给太夫人。
“原是要送给父亲那的,可惜,父亲的贴身小厮说父亲病重闭门不见人,所以孙儿只能送到祖母这来。”
裴时臣垂着脑袋,说话不急不缓,音色温润纯净,听到太夫人耳里却有了另一番意味。
太夫人不着急看信,而是狠狠的瞪了眼万氏。
万氏早上喜滋滋的过来跟她炫耀,说国公爷病情有好转,早起还喝了两大碗粥,怎么臣儿前去看,就说病重起不来?
这里面的幺蛾子只能是万氏这个嫡母在作怪。
万氏见谎言被当场拆穿,脸上青一块红一块,霎是精彩。
不等万氏狡辩,裴时臣翘起唇角,看向万氏:“母亲回头跟父亲说一声就是了,就说姑父和朝暮表弟并没有丧生战乱,惊蛰表妹在信上说她短时间不上京,言及要去洛丰郡寻姑父和朝暮表弟。”
谁知,太夫人一惊一乍,拔高音量追问:“严女婿和外孙没出事?!”
听口吻,似乎只有惊没有喜。
裴时臣笑容转淡,太夫人的贴身丫鬟红霞识字,箭步上前展开信读给太夫人听。
万氏赶紧竖起耳朵,听到严惊蛰真的不上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