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嘴,没吭声。
    严惊蛰身子往木桶深处沉了沉,热气在上空氤氲出浓浓白雾,她随手将桶沿上湿漉漉的布巾搭在巴掌大的小脸上,脖子往后仰。
    “现如今爹爹和大哥尚在人世,雍国公和福信郡主的名头势必不会再降临严家。”
    湿巾下的严惊蛰敛起笑容,声若蚊蝇,平淡无波。
    传到系统这边却历历可辨,系统疑惑:[这个朝代的皇上嘉奖别人,难道还分活人和死人?]
    严惊蛰眉宇不觉微微蹙起:“爹爹私下言及当今圣上,唯有四个字——生性多疑,尤其对兵权的掌控,爹爹身为定北将军,手底下也不过只有堪堪三千亲兵,皇上这些年唯恐地方拥兵自重割据一方,一旦爹爹没死,皇上断不会再授奖爹爹国公之位以防地方权势过大,说不定,还会借此机会削减爹爹手中的兵权。”
    系统有模有样的长吁短叹:[那宿主的父兄此次上京岂非凶多吉少?古代将军失了兵,和刀板上的鱼肉没什么区别,宿主不担心吗?不如宿主去京城打探打探情况?]
    “乌鸦嘴!”
    严惊蛰揭开布巾扔进桶里,无动于衷系统的后半句话,嗔怒道:“皇上又不是心胸狭隘的小人,岂会糊涂到随意冤枉国之良臣?爹爹绝对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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