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李咏平两人为中心,四周围了一圈人。这个村和其他村一样,年轻人都外出奋斗去,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。可见的几个年轻力壮的,就是李家的子侄或是他们叫来帮忙的人。
有个老人上来劝阻:“平子,咱不要气,好好说。”又回头去说那老翁,“柯子,你一大把年纪,这脾气咋还这么死倔。”
他示意其他人将两人拉开:“咱慢慢说。阿保他是咱们这当年唯一考出去的,那是有文化的,不认同咱们的老传统那也是正常的。平子也没回来几次,不理解,咱慢慢讲就是了,有必要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嘛。”
他可能是辈分比较高,李柯和李咏平倒是挺尊重他的,倒是都把火气压下来。
李咏平说:“老叔公,我也不是不能理解。这丧葬习俗,每个地方都有不同。只是我爸生前提过,说死后就火化了,骨灰是放家里还是撒大海,都可以,但就是不要直接入海。为人子的,老人家这点身后事都不能满足,那我还是个人吗。”
老人点点头:“你孝顺,大家都是知道的,你爸打电话回来可没少夸你。只是平子啊,咱这边,规矩不可改。这规矩总是要大于人情的,不照规矩办事,那不是乱了套?你这先例一开,咱观潮村以后的这些规矩,可就跟废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