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却不知还有没有活路了。
今日出门前,她还是淇国公府二房最为得宠的姑娘,虽然不是嫡出,可徐琏贞有的,她也有,徐琏贞没有的,她也有。穿的裙裳是苏州十个绣女几月才绣成的穿花玉蝶洒金锦缎,戴的是玉镯昆仑十年难出的羊脂玉,阖府姑娘人人羡艳。而这些,明日就都将离她而去,更别说能抢来徐琏贞羡慕的好姻缘……
她怎么能甘心!
窗外传来声音,是徐嫔起身来迎皇帝了。
“听说爱妃又头疼了,怎么不在床上歇着?”明德帝的声音温柔又体贴,丝毫不像一个年逾半百的老人。
徐琏沁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,小宫女头也不抬地在灯下绣花,她看向床边立着的青铜灯台……
延禧宫中,贵妃也按着额角,刚刚演完一场大戏也是很头疼。前面跪着一个宫人正回话:“陛下去了徐嫔宫里。”
贵妃“呵”了一声,轻嘲道:“德妃都昏过去了,吴王眼泪一抹就去做孝子,他嘴上倒是惦记,转眼却去了漱玉殿。”
翠姑姑挥了挥手,让宫人退下。自个绕到贵妃身后,给她按头:“娘娘,今日这桩事看来和吴王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我们没有证据,他却有个会昏倒的娘,能怎么办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