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泪了。看他们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就追入狱里,她才返身,冲一旁的人道:“花厅在何处,烦请寺丞带路吧。”
沈肃与范延入了狱中,才知方才那些人为何要拦住他们。一共三十三位举子,半数身上都带着血污,只能俯趴在茅草上。
大理寺少卿跑上前来,抖着声音解释:“殿下、殿下,这些都是有重大嫌疑的犯人,又不肯老实招供,故而大人才命我们略施惩戒。”
“重大嫌疑的犯人?”沈肃垂眼看着他,重复了一遍。
少卿双膝发软,忍不住打抖:“正、正是。”
范延敲了敲另一侧的牢房,大声揭破他的谎言:“怎么卢家二郎就好好的,有个尚书爹就没有嫌疑了?卢八也好端端的,凭什么……想起来了,他卢家与你们宋大人家中世代姻亲。”
“范大郎可不能胡说,我们确实是只对有嫌疑的犯人动刑,当然不是因为家世……”少卿的声音都在抖。
他话未说完,最近的牢房里就挣扎着扑过来一个犯人告冤:“殿下,大理寺毫无证据断定清白嫌疑,一日来便提审刑讯我们这等寒门举子三趟,分明是想屈打成招。”
“薛郎君胡言!”少卿提高了声音:“殿下且看那鲁小郎,我们也顶着鲁家好大的威势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