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,可想而知,辅国公的府库里,怕是比国库还充裕些。”
安伊在皇后千秋宴上的无心之语,如今回想起来,倒是从侧面印证了他们的肆无忌惮,嚣张跋扈。
“辅国公府的贪腐和僭越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楚更楚更将账本放下,觉得这件事实在有些棘手。他的戾气内敛,隐忍之中透露出决绝。
“如今,民间百姓皆知,运输漕粮要经受三苦。一曰‘水次之苦’,船还未曾起航,漕运官吏便巧立名目、勒索盘剥;二曰‘过淮之苦’,东南六路,主要所运乃是淮汴之粟。运丁北上经过淮河,若是不懂规矩,便不得通行。三曰‘抵京之苦’,运丁到达京畿运河,还需再拿出银两打点官员。”
“从州县、运军到粮仓,各级官员层层加码,汲汲逐利,百姓运一石米到京城,最夸张的要花三石米的钱”。
“兹事体大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一边听着陈怀瑜的议论,楚更的手指却已经忍不住一下一下地敲击桌面,他的眼睛扫到墙上那个巨大的“佛”字。
朝堂之中,暗涛汹涌,稍有不慎,就将满盘皆输。
静默良久,楚更顺手拿起笔来,在纸上写下一个“忍”字。
“殿下,听说二公子回来了?”昨日就听竹青说,二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