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书房,跪坐一旁奇怪道:“怎么神情恍惚的?唤您好几声了,也不见回应。”
说罢,看见纪初桃半埋在书卷中的绯红脸庞,挽竹一惊,忙用手去探她额上的温度,“殿下的脸怎么这么红?莫不是风寒了?”
“本宫没事,天气太燥热了。”纪初桃绝对不会将昨晚的梦告知宫婢的,若是说出来了,被她们取笑不说,还要喝那些苦得嗓子紧的安神汤静心。
“热么?今晨起来还打了霜呢。”挽竹打开了窗,奉上茶水,想起正事来,便禀告道,“方才大公主那边派了人过来,说是请殿下移长信宫一叙。”
“大姐让我过去?”纪初桃清醒了些许,从书卷后抬起一双玲珑眼,“可有说是何事?”
挽竹摇头道:“来的人只说大公主召见,并未提何事。”
多半是为明日宫宴之事,对她耳提面命几句,毕竟大姐总是将天家威仪看得比什么都重。
纪初桃并未多想,道了声“知道了”,便稍稍定神,让宫婢准备更换出门的衣裳。
长信宫还是这般富丽庄穆。
正殿阶前,不断有内侍捧着成堆的奏章书表鱼贯出入,俱是垂首敛息,不发出一点儿声响,肃然得仿佛连空气都停滞下来。
纪初桃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