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圈提起,露出了他颈侧象征着敌国质子身份的黑色刺青,甚是狰狞丑陋。
二十余年前,北燕皇室改了汉姓,便是姓“李”。
被勒住了脖子,叫“李烈”的青年却不退反进,大狗一般皱了皱鼻子,俯身在纪姝肩窝处嗅了嗅。
闻到讨厌的味道,棕褐色的眼睛微微眯起,用低哑生疏的官话道:“你又去见,别的野男人了?”
纪姝凉薄一笑,捏着颈圈的手用力,李烈登时闷哼一声。
“比起肖想自己曾经的长嫂,什么男人能野得过你?”纪姝单手撑着太阳穴,懒懒打量着青年皱眉的样子,“好好认清你的身份,亡、国、质、子。”
永宁长公主府。
傍晚将近,瑰丽的晚霞铺在屋脊上,远处尚能听到三千暮鼓声声,有着与深宫中截然不同的热闹宽阔。
挽竹、拂铃与纪初桃一同游逛新府邸,见纪初桃有些心不在焉,宫婢们相互使了个眼色,问道:“殿下可是累了?要不,咱们就在这儿歇息一会儿罢。”
“也好。”纪初桃舒了口气,坐在花厅外的秋千椅中休憩。
一闲下来,她就不可抑制地想起午后,二姐问她“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面首”时的画面。
那句“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