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套着镣铐,细细的铁链连接着结实笨重的雕金榻脚,待遇着实糟糕。
他双眸紧闭,一动不动,半晌也没有回应,纪初桃忍不住担心:莫不是……死了罢?
思及此,她小心翼翼爬上榻,跪坐在祁炎身边,伸手去探他的鼻息。
呼吸平稳,她松了口气:还好,还有气儿。
可为何唤不醒呢?是被灌了药么?
如此想着,她摇了摇祁炎的肩,唤道:“世子?小将军?”
倏地,祁炎睁开了眼,眸中掠过清寒的光。
也没看清他如何动作的,只见拇指粗的绳子应声崩断,祁炎如挣脱了枷锁的野兽翻身而起!
电光火石的一刹那,纪初桃已被他按在了榻上,仰面躺着,脑袋磕在榻沿上,如同案板上待宰的鱼。
昏痛之间,情势陡然翻转。
纪初桃吓得险些闭了气,喘息着瞪大眼,只见铁链哗啦晃动,祁炎动作带起的疾风鼓动床幔,绯红的轻纱如雾飘起又落下。
昏黄朦胧中,纪初桃仿佛又看到了梦境中的祁炎一身大红婚袍而来,俯身轻轻取走她手中的团扇,在她耳畔哑声低语……
唯一不同的是,此时伏在她身上的祁炎身躯绷紧,隼目中满是凛冽的寒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