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堂里头,孙舟站在周先生面前,捧着本书,一张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,手心被打得通红,他抽抽噎噎,口齿不清还在读:“爱育......黎首,臣伏戎羌。遐......迩一体,率宾归王。鸣凤在竹,白......食场。”
“白什么?”周先生挺直腰板,微微沉了脸。
“白......白马......”
周先生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:“错了,伸手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戒尺又毫不留情地重重地落下。
陶渺“嗖嗖”地挥动着扫帚,听着里头孙周的撕心裂肺的哭声,一个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笑声清晰不已,孙云蓦地转过头,她本就因孙舟被周先生罚了戒尺而觉得丢人,听到陶渺的这声嗤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笑什么笑,有什么好笑的。”
陶渺唇角上扬,又笑了一声,没理她。
这篇《千字文》周先生已教了两日了,通读的任务一早便布置了下来,孙舟分明就是被孙张氏给惯坏了,整日贪玩不上进,不肯去花时间下苦功,不然也不至于磕磕绊绊读得比学堂里最小的二狗子还差,一而再再而三地教周先生罚了戒尺。
总而言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