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在那里。她摸到墙角点上油灯,下意识往炕上看去,心猛然一提。
炕上被褥叠放整齐,根本没有人影。
她慌乱地四下探寻,却听耳畔有人道:“回来了......”
那声儿清冷没有波澜,却好似一首悠扬的乐曲瞬间抚平了陶渺慌乱焦急的心。
她闻声看去,便见韩奕言坐在那张简陋的方桌前,桌上摆着棋盘。看到人安然无恙,她忍不住舒了口气。
韩奕言将陶渺的反应尽数瞧在眼里,他常年习武,听觉敏锐,陶渺一进院子,他就察觉到了,他看着陶渺推门,点灯,始终不动声色,同之前一般,可在陶渺望向土炕露出惊惶无措的表情时,他也不知为何,一反常态地开了口。
大半个月下来,陶渺还是第一次见韩奕言下炕,不免有些惊奇。
“你怎么下炕了?你的伤是不是快要好了?”
韩奕言抿唇不答,反将目光落在她的腿上,似是无意般问道:“腿怎么了?”
她在屋外时,他便听见她走路的声响与之前不同,一下轻一下重。
陶渺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,毕竟二人不熟,她也没必要将自己的经历与他细说,只简单解释道:“之前冻伤过,叫外头的冷风一吹,又开始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