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,多是嫌恶地避过或是嘲讽地笑看着她。
她僵着身子不敢动,任韩奕言抱着,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言。韩奕言偶然垂眸看她,瘦弱的姑娘窝在他怀里,小小的一只,轻得几乎没有分量,此时整个人绷得紧紧的,双手拘谨搁在胸前,不知所措的模样着实有趣。
他不自觉唇角轻扬,进了院子,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,将陶渺放在了炕上。
角落的油灯被点亮,方才外头昏暗,她未看清,如今再打量,虽上衣干净,可韩奕言的裤脚和鞋面仍有星星点点的黯色痕迹。
陶渺又想起了鲜血喷溅的一幕,胃中又是一阵不适,她捂着嘴强忍下来,问道:“他……死了吗?”
这个他,自然指的是刘二。
韩奕言不答,只俯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:“把脚抬起来。”
在陶渺照做后,他握住了她的右脚脚踝,湿透的鞋袜一褪,只见脚背已肿得跟个馒头一样,轻轻一碰,陶渺便疼得倒吸一口气。
韩奕言微微蹙眉,拿过炕桌上的药膏涂在她的脚上,冰冰凉凉的感觉渗进皮肤,好歹让陶渺的痛意减缓了一些。
可双颊却忍不住烧了起来,男人粗粝宽大的手在为她涂好药膏后,又神色自若地在红肿处揉捏着,手法轻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