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边走边道,“父皇说,等你成婚,再赐你府邸。去年末我吩咐人修葺整缮了一番。院里栽了点花草。有栀子、牡丹、丹桂,池塘里还有夏荷。银杏和细柳各自在回廊前排了几株,池子里的锦鲤也是新放入的。你先看看合不合心意,要是不喜,再差人换了就是。”
谢治于玩乐上,颇有建树,算得上个中高手。
乍看园林布局,不啻于大家手笔。
谢重姒却是被那声“回家”吸引。
就像漂泊太久,重遇了人间烟火。
她喃喃地道:“是啊,回家了。”
上辈子,宣珏登基,囚她在天金阙里,但那不是她的家。
更像是座金灿的樊笼。
谢治本还想赖一会,奈何府上幕僚还在等候,他急着商讨朝事,匆匆告别,走前还不忘叮嘱:“挑选来的宫人,三年前就是未央宫的人。为首的是叶竹,祖籍漠北,做掌事宫女。你先用着,不喜再调。哥哥先走了,有事儿随时找我。”
谢治走后,谢重姒看向那个为首的清秀宫娥。叶竹粉扑扑的鹅蛋脸,身量却长,比她高出一个头。
谢重姒仰着头,目光柔和:“许久不见。”
叶竹中规中矩地行了个礼,心下诧异谢重姒的记性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