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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珏今日仿佛要把一年的气都叹完了,着实后悔答应了戚文澜这桩破事,额角青筋狂跳,深吸了口气才缓声道:“殿下何事?”
戚文澜也茫然:“啊?”
“……信鸽之事。”宣珏在,谢重姒只能说得含糊,她在鬼谷三年,同京中书信来往,大半是信鸽传送,是戚家人在管,“我过几日要送封信。”
她得开始调查母后死因。
戚文澜明白,点头道:“行。过几日乞巧节,我正好要入宫,到时再谈。”
谢重姒撂下声“好”,就一甩马鞭,扬长而去。
她轻咬下唇。宣珏还真在,看来是他谋划的。
难不成这世,重生归来,事错位了?
而马车里,宣珏终是无奈捂额:“走吧。”
从他平静的语气里,戚文澜辨出愠色,不由望去,宣珏正垂眸看桌上水渍,周身有种极沉凝的晦涩不明,这冷厉的杀机和他平日的温和截然相反。
许是战场杀敌的直觉,戚文澜莫名觉得,这杀机冲自己来。
可他今日没做什么出格举措吧?
直到将宣珏送回宣家,宣珏也没胡思乱想出个所以然。
最后断定:错觉错觉,离玉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