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里,尽是果蔬,甚至有新鲜荔枝,浮在冰块上。烈日炎炎,金盏里冰块化水,这么一碰,将谢重姒衣衫洒了个半湿。
叶竹差点没跳起来:“哪个宫里的——没长眼睛?看着人往上撞?”
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,撞飞的托盏也不敢捡了,扑通跪地,道:“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,殿下恕罪!”
方才他怀中东西堆得高,那边小姐催得急,他真没看到人。
那“咚咚”作响的磕头声让谢重姒牙疼,她摆手:“无事,起来,忙你的去吧。”
又扯了扯胸口半透衣襟,问叶竹:“你说待会能风干吗?”
“您当大过年的晒咸鱼呢?”叶竹急了,“杨梅汁水都浸透了,况且还是冷水,大夏天也不舒服的。殿下先去摘星阁待会吧,奴婢回宫给您拿衣更换。”
谢重姒一想也是,吩咐其余人照旧,绕去摘星阁——就在揽月池旁,高达五层,夜晚聚于高楼,下瞰池水揽月,上望瀚宇摘星。
摘星阁近来在翻修,正好没人会来。
果然,一路到五楼隔间,都未见人影。
高耸水杉在对开窗前,透出疏影。木椅软塌,一应具备。
叶竹送自家殿下到后,留下宫女守门,叮嘱后匆匆离去。